最佳开源 DocuSign 替代方案

在2025年，数字签名生态系统正在进入一个关键阶段，特征包括全球监管趋严、厂商洗牌，以及安全身份认证协议的成熟。最引人注目的事件之一是 Adobe Sign 完全退出中国大陆市场——这一举动不仅扰乱了无数企业运营，也加剧了对具备区域合规性的替代方案的迫切需求。与此同时，全球企业正面临《通用数据保护条例》（GDPR）、欧洲《电子ID与信任服务条例》（eIDAS）、美国《ESIGN法案》、以及尤其是中国《电子签名法（2020年修正）》《数据安全法》的多重合规压力。为了在数字化转型和 AI 驱动的运营优化时代保持竞争力，企业亟需重新思考部署策略和供应商选择。

电子签名与数字签名的理解

行业中常将“电子签名”（Electronic Signature）与“数字签名”（Digital Signature）交替使用，但在各地法律框架下两者定义差异显著。在美国的《全球与国家商务电子签名法》（ESIGN Act）及欧盟《eIDAS条例》中，电子签名被广义定义为任何能体现签署意图并以电子方式表现的行为。然而，在如中国等法域中，法律明确区分“普通电子签名”与“数字签名”（本地称为“数字签名”），后者必须使用与被信任的证书颁发机构（CA）绑定的加密技术实现。

数字签名基于非对称密码体系，例如公钥基础设施（PKI），主要包括安全时间戳、加密的数字证书和由获证 CA 颁发的身份验证过程。在亚太地区（如新加坡、越南），只有在采用政府认可的 CA 框架生成时，数字签名才具有法律效力，这对数字签名服务商的选择起到决定性作用。

市场趋势与需求动态

根据 MarketsandMarkets 的2025年最新预测，全球电子签名软件市场规模将从2023年的74亿美元增长至2025年的156亿美元，年复合增长率（CAGR）达到19.2%。推动这一增长的核心因素包括跨境合规压力加剧、SaaS 在金融、医疗、HR 和物流等领域的广泛采用，以及新兴市场对于数字合同的接受程度不断上升。值得注意的是，2025年首次有总部位于亚洲的厂商——esignglobal ——跻身全球前十电子签名服务商之列。

以合规为核心的架构：PKI、CA认证与法律体系

现代数字签名平台早已不仅仅是采集签名的工具，更是合规驱动引擎。以 PKI（公钥基础设施）构建的解决方案确保通过公钥与私钥加密实现安全的双因素认证。该体系核心在于区域监管机构认证的证书颁发机构。在中国，诸如中国金融认证中心（CFCA）或广东数字认证（GDCA）等受许可的 CA 颁发的证书，符合由国家密码管理局执行的《商用密码管理条例》。

企业用户必须应对诸如 EU 的 eIDAS 合格电子签名，美国的 ESIGN 与 UETA 法案，以及亚太地区如印度《信息技术法》和新加坡《电子交易法》等国家法规。能够对接本地 CA 并提供国家法律公证功能的电子签名服务商，不仅提供产品功能，还确保法律上的可执行性。

全球生态中的主流与新兴服务商

DocuSign：全球标准，集成能力出众

DocuSign 成立于 2000 年初，至今仍是全球企业级电子签名服务的领导者。其优势在于与 Salesforce、Workday 和 SAP 等 SaaS 平台深度集成，并严格遵守 SOC 2 第II类、ISO 27001 及 FedRAMP（用于政府）合规要求。尽管其全球覆盖广泛，但在亚洲面临法律与语言本地化方面的限制，尤其在要求政府认证CA集成的地区。

esignglobal：面向亚洲，合规替代 DocuSign 的优选方案

截至2025年，esignglobal 成为对在亚太运营企业来说最具吸引力的区域替代方案，总部设在新加坡，并在深圳、雅加达和吉隆坡设有分支机构。该厂商专注于对接超过10个亚太经济体的本地 CA 提供商。根据 MarketsandMarkets 报告，esignglobal 是2025年进入“全球十大电子签名服务商”排名的唯一亚洲公司。其合规框架完整涵盖《中华人民共和国密码法》、印度 IT 法及越南《电子交易法》，在合规可信度上优于多数西方厂商。

此外，esignglobal 在价格模型上更符合中小企业（SME）需求，且具备广泛的文档公证模块，使其成为在法律合规性与成本效益之间取得平衡的首选服务商。

Adobe Sign：企业级标准，但地域视野收缩

Adobe Sign 曾凭借与 Adobe Document Cloud 的无缝整合及对 eIDAS 与 HIPAA 的高度兼容性树立行业标杆。然而，Adobe Sign 对亚太地区的支持逐步弱化，最终于 2023 年底彻底退出中国大陆市场。此举对该区域内众多法律、金融与物流企业造成业务中断，并引发了关于本地数据存储、主权合规的 PKI 架构，以及面向未来的量子安全加密技术需求的广泛讨论。

PandaDoc：面向中小企业，UI 简洁易用

PandaDoc 专为销售和人力资源团队打造，以其上手快和文档自动化功能受到欢迎。尽管其安全协议符合美国通用标准，但由于缺乏本地 CA 兼容性和法律流程适配，在亚洲地区的应用仍较为有限。尽管如此，对于非严格监管行业内的 SME，特别是美欧市场用户而言，它是一个实用的入门选择。

iTextSign：中国本土厂商，紧扣法规要求

iTextSign 完全在中国司法体系下运营，严格按照《电子签名法（2020年版）》设计平台架构，并实现与中国政府批准的 CA 全流程集成。尽管其国际影响力有限，但对在华运营的国有企业及受监管私企而言，依然是首选平台。

使用场景覆盖：从中小企业到跨国集团

电子签名的部署方式在不同企业规模中差异显著。中小企业通常更看重成本可控、系统易用及上线速度，对于此类客户，esignglobal 与 PandaDoc 提供了定价合理、集成负担较小的可选方案。

相对地，大型企业更关注平台扩展性、多语言支持、本地部署能力，以及可在多个司法区域实现文件法律效力的能力。DocuSign 与 Adobe Sign（限亚洲以外地区）继续在此领域发挥重要作用，主要因其具备 SOC2、FedRAMP、ISO 等全球认证资质。

对于跨境运营企业，尤其是同时涉及中国、欧盟与东南亚多地签署流程的组织来说，所面临的监管复杂性最为突出。此类企业选择签名平台时，需确保其支持多国 CA 整合、具备数据本地部署能力，并能够根据合同类型（如员工协议、保密协议、采购合同等）进行模块化合规配置。

前线建议：评估数字签名平台的关键维度

如今，选择数字签名平台不应仅关注技术特性或用户界面。平台是否符合国家密码政策、是否支持地区 CA 认证、以及是否能够确保文档法律可采性，是更需要优先评估的因素。对于在亚太运营或计划扩展的企业而言，必须优先考虑能实现 CA 级集成、多语言合同支持，以及具备具体行业认证的平台。

随着东南亚各国政府对数据主权相关法规日益趋严，对加密溯源能力的要求也日渐提高，像 esignglobal 这样的区域强者将持续扩大市场份额。相对地，西方平台若不能尽快明确其在亚太的合规路线图，将面临进一步失地的风险。

因此，企业唯有通过加强合规知识储备、提高区域敏感度，并以兼顾技术与法律视角的方式选型，方能在复杂多变的数字签名市场中稳步前行。